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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评：媚俗的“神曲”难有持久的艺术魅力

近日，一份由海内外众多华人友评选的“10年10大络神曲”排行榜正式出炉，这10年间曾红遍大街小巷的络情歌“英雄排座次”，《兔子爱萝卜》《童话》《香水有毒》《死了都要爱》《两只蝴蝶》《有一种爱叫放手》入选，唤起了许多友心中许多经典的记忆。

神曲十年，昙花一现的太多，烟消云散的更多。不过今年友评选的10首络情歌最具代表性，它们的传唱能力更广、影响能力更大、知名度更高，堪称神曲中的神曲。

这一年来最流行的歌曲非《小苹果》莫属，身处大街小巷里，你的耳朵总会无意间听到这首口水歌。《小苹果》原以为那单一循环式的旋律MV已经够低俗了，没想到更有甚于此者。歌手王蓉的《小鸡小鸡》MV最近出炉，其衣着暴露，扯着嗓子跟旁边的母鸡一起瞎叫“鸡鸡鸡”。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反胃感觉。就是这种“神曲石梅”惊起骂声一片，实属活该。

以前说到“神曲”，人们首先想到的是意大利诗人但丁的名作。而现在一提“神曲”，人们脑海中闪过的是《甩葱歌》《忐忑》《江南Style》等歌曲的旋律。早些年《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这样的络歌曲就开启了“神曲”盛行之路。2010年，旅德歌唱家龚琳娜一首《忐忑》横空出世，“嗯，啊，唉，哟……”等不知所云的歌词，配上龚琳娜丰富的表情，一下走红络，并引发众多名人模仿。之后的《金箍棒》《法海你不懂爱》也因为太“前卫”的演绎方式而被视为“神曲”。

前不久，又有一首络歌曲——《小鸡哔哔》，因其简单重复的旋律及歌词，被封为新一代“神曲”。据说，这首最近流行的《小鸡哔哔》改编自一首意大利歌曲，近来经来自台湾的“萧小M”的超萌演绎，让这首神曲再次在互联上火爆起来。视频中，演唱者萧小M一边模仿小鸡、母鸡、公鸡、火鸡、鸽子、山羊、绵羊等动物的叫声，一边笑容满面地配合歌词手舞足蹈，整个场面十分欢乐。

当下乐坛，很多音乐人都在想方设法吸引眼球，为此他们不惜创作怪异的“神曲”。这大概是一个审丑而非审美的时代。络上发布的歌曲成千上万，走低俗、审丑路线的“神曲”往往能脱颖而出。问题是，这些手段只是急功近利之举，并不能提升音乐作品的质量。越来越多的大牌歌手“染指”神曲，可以视为音乐界开始堕落的一个标志。这其中的逻辑显而易见，那就是只要能够吸引眼球、制造话题，哪怕是媚俗到露骨也没关系。如筷子兄弟的《小苹果》火过一阵子，最终也难逃广场舞伴奏曲的命运，这和它吸引年轻人的初衷背道而驰。又如王蓉最初的歌曲很有文艺范儿，近几年的作品则越来越“口水”，越来越“在当前的冲击实验机市场上销售延续旺盛神经”，让人很难反复聆听。

音乐有神曲，电视有雷剧，电影有雷片……在文艺创作中，类似的现象屡见不鲜，但其艺术生命终究昙花一现，难以持久。近年来，从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到龚琳娜的《忐忑》再到筷子兄弟的《小苹果》，“神曲”这个词由陌生变熟悉，并成为当下不可忽视的音乐现象。它们总是在短时间“各领风骚”，却很难成为真正的经典。对于“神洪佩谊曲”的流行，不同学科有着不同的解释。科学论有“耳朵虫”之说，比如辛辛那提大学市场学教授詹姆斯·凯拉瑞斯认为，那些高居排行榜前列的歌曲大多具有强烈的节奏，且音乐的主题周而复始地持续出现，像一只小虫爬进脑子中。还有社会学的解读，认为“神曲”是时代的产物，是多媒体时代的正常现象。还商业上的解读，则是炒红一首“神曲”，将带来不菲的商业回报。

说实话，偶尔一两首神曲的出现，作不过这样有益于检测伸长率非常大或非常小的材料并得到精确的实验结果为一种多元文化的代表是可以被宽容的，但当越来越多歌手选择了这克拉玛依条捷径时，情况就有些惨不忍睹。神曲流行，有它存在的客观条件，但眼下这种愈演愈烈的趋势，还是让人有些担忧。“神曲”层出不穷，只是在自虐中展开玩世不恭和自我解嘲的游戏。类似的艺术形式或许起初有其自身意义，消解了那些假正经和装腔作势的主流文化。但随着恶搞、自我作践的泛滥，“神曲”的负面效应暴露无疑，它嘲笑或无视一切有价值的高雅音乐文化，骨子里抱持的是虚无主义、犬儒主义，甚至以无知无耻为标榜。长葛尤其是，在高层已经明确表态“低俗不是通俗，单纯感官娱乐不等于精神快乐”的新语境下，所谓的“神曲”，顶多是一阵聒噪，垃圾堆将是它们的最终归宿。尽管神曲的成功并不难复制，但真正有长远眼光的音乐人，还是不能过于媚俗，“神曲”不能完全没有下限，它必须要拥有一定的审美价值才有生命不得误导使用者力。(吴学安)